戴若犁对话Leap Motion CEO巴克沃德全文实录

AS网站目录讯 随着智能硬件产业的兴起与升温，虚拟现实与体感技术正成为这个产业中新的创业方向与热点。以Oculus为代表的沉浸式虚拟头盔被Facebook以20亿美元收购一事，就证明了其商业价值

AS网站目录讯 随着智能硬件产业的兴起与升温，虚拟现实与体感技术正成为这个产业中新的创业方向与热点。以Oculus为代表的沉浸式虚拟头盔被Facebook以20亿美元收购一事，就证明了其商业价值。

由AS网站目录出品的“Connector”对话栏目，特邀请诺亦腾科技公司首席技术官兼联合创始人戴若犁，与专注于动作捕捉技术的Leap Motion CEO 迈克﹒巴克沃德（Michael Buckwald），共同探讨虚拟现实与体感技术、产品与创业过程中面临的机遇与挑战。

以下为全文实录：

Michael Buckwald：我叫Michael Buckwald，我是Leap Motion CEO，我们制造一种与电脑相连的小设备，它能识别3D手势。你可以用你的手来控制电脑。

戴若犁：你们的产品很有名，我就有一个。我叫戴若犁，我的公司叫做诺亦腾，总部在北京。我们公司大概40人，主要做动作捕捉，我们用多个惯性传感器捕捉全身动作。主要用于电影、动画和PC互动等领域。我想提一个问题，这是你第一次来中国吗？

Michael Buckwald：这是我第一次来北京。

戴若犁：北京是个国际化大城市，有很多高科技公司，你觉得中国和美国在用户、政策和市场要求上有什么不同？你们公司在中国的市场策略是什么样的？

Michael Buckwald：中国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市场。中国对科技文化热情很高，我们很喜欢这一点，还有很多人口，所以说中国是个让人兴奋的市场。我们没有进入中国市场的真正原因是，Leap Motion和其它产品一样，想要慢慢进入，建立生态系统、招纳本地开发者，这很费时间。而且我们在中国没有办事处，我们需要合作伙伴帮助我们接入平台。

戴若犁：我们可以做你的合作伙伴。我用了两个月才拿到你们的产品。我先下单送到佛罗里达，再寄到香港，然后再从香港取，花了很长时间才拿到Leap Motion，希望以后能直接从中国购买。

有一个问题总在困扰我们，我们应不应该在硅谷设立一个办事处？你是从旧金山来的，对吗？你觉得像我们这样的高科技公司应该在硅谷设立办事处吗？

Michael Buckwald：这要取决于公司和行业的情况。在硅谷最大的优势可能是能接触到投资人，做一些路演、接触一些投资人，硅谷是个投资人密集的地方。硅谷人才很多，但是竞争也非常激烈。其次，也取决于你的产品是否针对硅谷或美国市场，如果不是的话就没有必要。公司总部不在硅谷就很难获得投资，公司设在其它地方比如中国可能会更好。

戴若犁：你在创办Leap Motion的时候，公司设在哪里？

Michael Buckwald：一开始就在旧金山还是后来搬过去的，我们是后来搬去的。David要在北卡读他的数学博士后，而我在华盛顿。

戴若犁：你为什么搬到旧金山呢？

Michael Buckwald：因为我们的合作者都在旧金山，我们需要和OEM厂商合作。我们不仅要自己生产产品还要和消费电子OEM合作，这些厂商都集中在北加州。投资可能是最大的原因，在那里有密集的资金，虽然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

我们的员工都是从美国各地搬到旧金山，我认为虽然从其它地方搬到旧金山代价很大，有些不好的地方。物价很贵、薪酬开支很高，竞争很大但是还是有好处。

戴若犁：诺亦腾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我们一起有两个团队。硬件团队在深圳，负责生产和进出口，软件团队在北京。两年前我们决定把两个团队都放到北京，因为离客户、合作伙伴、 投资人更近。在中国，北京的情况和硅谷有些相似，资源和潜在的合作伙伴都集中在这里，我们想离他们更近。

Michael Buckwald：你提到了硬件，你觉得在中国做硬件有优势吗？

戴若犁：当然有优势。中国南部特别是深圳、东莞是制造业中心，大概70%的消费电子产品是在深圳和东莞制造的。我们可以把物料成本控制得很低。你在美国花3美元造出来的东西 我们1美元就能造。谈到中国这方面的优势，我们有一种山寨的商业模式。你听说过吗？复制到中国。

如果你有一个成功的技术比如Leap Motion。中国人很聪明，很善于压低成本，劳动力成本只是硅谷的五分之一。如果中国的厂家要做与Leap Motion同样的产品，那会对你们构成严重的挑战吗？

Michael Buckwald：我很纠结这一点，因为我肯定有厂商会这么做。但是要做好很难，我的技术还在早期阶段。David研发了六七年，可能更久。

戴若犁：完全是David一个人研究的吗？

Michael Buckwald：是的，没错。

戴若犁：我们能让200个人同时来做，可能不止200人。

Michael Buckwald：但是我们目前的阶段是拓展这个新市场、新行业。Leap Motion不仅仅是一个连接器或键盘，Leap Motion让电脑人机互动界面不再是二进制。比如你有没按X键，我可以用手指移动一个物体，即时看到变化，这种新的体验可以实现很多现在没有操作。这意味着我们创造了新的市场，我们对竞争对手也很重视，但是我们目前阶段是创造新市场。

我们的软件还要经历几代更新还要大改，我们也做了一些的手势识别技术，与PC还有iPad那些设备互动。

戴若犁：我们发现很难改变用户的固有习惯。Leap Motion想要改变人们30年来操作鼠标和键盘的习惯，你们觉得很难吗？改变人们长期的习惯。

Michael Buckwald：我觉得这取决于你要做什么？如果你要取代鼠标和键盘肯定会失败。用户不会把我们当鼠标键盘的替代品，这很重要。因为操作系统就是为鼠标键盘设计的，已经进化了20多年，上面有一些特别小的按键，对我们来说不是要取代键盘和鼠标的操作，而是要做一些现在大家还没有做的事情。我们想要改变用户的使用习惯，做一些新的事情。

我们不想把广义的动作或手势控制具体化，比如手势控制。你需要一个动作来触发一个操作在空中划一下就关闭一个窗口，这并没有增加电脑的可操作性，只是把键盘操作换了个形式。这虽然有用，但没有带来操作的几何级增长。我们想做的是，比如用手来捏一块虚拟的泥团。

戴若犁：我想和你讨论一下虚拟现实。Oculus Rift现在在美国很热，Facebook20亿美元收购了他们，你们有计划进入这个市场吗？我看到了一些人用Leap Motion和Oculus结合，我们也用过体感设备与头盔互动，你们在这个领域有计划吗？

Michael Buckwald：虚拟现实是个很有意思的领域，因为这种沉浸式的开放操作方式能让你影响到输出结果，这与传统PC很不同。你用鼠标键盘和Leap Motion作为输入方式，而虚拟现实更加明确，这可能成为最有趣的技术之一。

如果你把Leap和Oculus或者其他VR技术结合，你可以在显示器的位置看到你的手，因为我们的精确性很高、延时很小。当你的手移动时虚拟世界的手也能同步，感觉很真实，我们测试过，使用者觉得觉得这种效果非常惊人，这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戴若犁：你在这个市场看到商机了吗？还是就让开发者自己去做一些应用？你的计划是什么？

Michael Buckwald：我觉得今天的互联网是由开发者主导的，所以现在我们专注于开发者市场，为开发者提供支持，让他们用我们的开发包。把互动方式整合到他们的应用和游戏里，而且还提供一些用户需要的新功能。

戴若犁：我们在测试一个跨屏功能，你可以把这个设备挂在显示器上，显示器就好像变得透明一样。我们用了完全不同的方式采集人的动作或手势，我们用传感器所以要穿在身上。Leap Motion可以采集裸手的动作，我猜Leap Motion用光学动作采集，而我们是基于传感器。

用光学采集会出现遮挡的问题，比如采集器感应这个区域的动作，超出了区域就采集不到了。两只手重叠也会采集不到，手这样旋转的时候也会丢失一些数据，你认为这些问题有解决的办法吗？

Michael Buckwald：我们正在研究下一版追踪技术，已经开发一年了。这个技术可以追踪到重叠的手形，用户可以握着手或者重叠在一起，还可以拍手。我们将处理更多数据，不限于手指的运动，而是所有的关节运动。

戴若犁：你用了反向模式来计算手指的位置。

Michael Buckwald：我们还开发了虚拟手，用Unity C++等各种语言进行开发。用户在开始使用的时候就能看到屏幕上的手，这就解决了一些用户无法区分感应范围带来的挫败感，如果你的手在场内就能看到屏幕上的手，离开感应场屏幕上的手就会消失。我们做了这些事情来提高用户体验。

戴若犁：我们来聊一下反馈。我觉得反馈在动作中非常重要，在我们产品的动作感应中，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反馈。在现实的互动中，例如我拿起这个杯子，我能感受得到放下的时候能听到声音，我还能看得到，这就是我的反馈。

但用Leap Motion或我们的产品，用传感器来收集动作，却没有感觉，没有反馈。你会考虑加反馈吗？我们正在考虑，在用户互动的时候给他们反馈。比如声音或震动反馈，例如我碰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至少能感受到震动，或者听到声音。你们有这个计划吗？为惠普设计一下。

Michael Buckwald：你的观点很有意思。我们目前没有计划，我们现在专注于把视觉反馈做好，就是把手投射到屏幕上，你可以看得到。对手上的动作进行追踪，你可以看到手如何改变一个物体，我们还在开发互动引擎。因为我们发现在简单的互动中，真正的物理反馈并不适用。

戴若犁：你可以把反馈放大。

Michael Buckwald：我们想在中间找一个平衡，找到一个作弊的方法。让用户的动作得到最简单的反映，如果用户总是受挫会破坏体验，这就是虚拟世界的强项。你可以做到现实世界没法做的事情，我们简化了物理反馈而不伤害用户体验，让过程变得更加简单和高效。你的反馈技术主要用在虚拟现实应用上吗？

戴若犁：主要用在虚拟现实，我们主要的业务是为电影做动作捕捉，为好莱坞动画和游戏而而设计。现在我们想多开发虚拟现实的应用，我们发现如果没有反馈用户会感到困惑。他们需要一些反馈才知道有没有碰到某个物品，给一些基本的声音反馈就能改善很多，你们也可以考虑试一下，加一点点反馈，并不是很难，加一点震动反馈就能改善。

Michael Buckwald：你觉得中国的虚拟现实有市场吗？像Oculus或者类似的公司。

戴若犁：中国没什么可以和Oculus竞争的公司，目前最好的产品还是Oculus和索尼的Project Morpheus。我们想进入这个行业的原因是，有人能用20亿美金来认同这些公司，所以行业可能还是有些机会。我们不会投入很多资金，但是会鼓励我们的客户，把它作为副业来发展。我们做了很多实时互动和虚拟现实游戏的展示，军事训练游戏和运动分析，人们用头戴设备来看周围或者自己，我们做这个的原因是不想错过机会。很多人都在做这个事情 我们也不能错过。如果你们对这些感兴趣，我们可以合作。反馈绝对是技术中的圣杯。

如果你能把它和裸眼3D结合起来，你就能让交互界面彻底消失，你可以像触摸真实物品一样去触摸虚拟物品。对于虚拟现实来说显示器是输出，但我们还需要输入，以前我们有鼠标、键盘触摸屏，这些对虚拟现实来说都不合适。他们会提醒你，你不是在虚拟空间而是在用一台电脑，而用Leap Motion 手势控制，或者我们的动作捕捉。你可以走进虚拟现实，这才是好的互动。我们可以一起尝试一下 鼓励我们的用户尝试。这在未来两年是个很有意思的课题。

戴若犁：下面我想问一个敏感的问题。前一阵网上有新闻说你们在裁员，说你们预测的销量是500万台，结果只卖出去十分之一。你如何回应这件事？

Michael Buckwald：有一部分是真的。 说到员工减少我们现在有100人之前有110多人，

只减少了10%，减少不多。因为我们觉得自己在膨胀，之前为了赶产品 我们在四五个月内员工翻倍，招了一些比较弱的员工或不符合企业文化的人，虽然能力都还可以，但不够好。所以我们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销量数据有些被报道夸大了，之前我被问到卖出了多少产品，我不太清楚数据就说可能是50万到500万台，只是为了表达销量的不确定性。我们对现在的销量很满意。

戴若犁：对于创业公司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Michael Buckwald：显然卖得越多越好，但是我们对50万台销量很满意，我们发布以来扩展了渠道，销量还在上升。

戴若犁：那50万台是从惠普还是你们线上渠道卖的？

Michael Buckwald：主要从零售渠道卖的。百思买是我们最大的伙伴，我们已经进驻了30个国家的5000家零售店。包括美国、德国、奥利地、英国等地。我们最近与日本软银达成协议，中国是我们下一个市场。

戴若犁：能问一下什么时候吗？

Michael Buckwald：我们正在和很多潜在合作伙伴谈。中国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市场，我们想要做好，这是个很重大的决定。

戴若犁：我们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2个月前我们只有20多人，但是现在我们有39个员工。我们在成长，市场表现不错，很受欢迎。但是我们不知道作为创业公司招多少人才够。所以你觉得创业公司招多少人才够？你选择了控制人数，你是怎么做决定的？

Michael Buckwald：我觉得有两个因素：一是公司多大才是合理的，二是公司的成长性。成长太快会有什么危险，如果公司扩张太快就很难保持公司的文化。如果你有30几个人 再招一个人就很容易把他融入团队，如果你招来是十几个人就不可能了。我觉得创业公司对扩张和成长速度应该谨慎，公司应该进行量化管理，如果出现了无法完成的情况就应该招人了

戴若犁：你对动作捕捉和动作感应很熟悉，你能简单介绍一下Leap Motion是怎么做动作追踪的。

Michael Buckwald：我们的产品是用手和手指的姿势来控制电脑，你可以用手指去触碰和移动电脑里的虚拟物体，也可以直接用手指在文档上签名，或者用手来弹虚拟的乐器。以前这些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现在变得很简单，他们只需要用本能的自然动作，来控制电脑。

这就是Leap Motion控制器，一个很小的设备。我们以79美元的价格正在卖场出售，用USB线连接 放在电脑前面，采集用户的动作与应用互动。现在我们Airspace应用店已经有200个应用。Leap Motion可以读取裸手的动作，不用戴感应器，把手放在这里就能用光学读取器捕捉动作。

戴若犁：我们的产品使用传感器捕捉整个身体的动作，这就是我们的传感器。身上总共要戴17个传感器，上半身10个下半身7个，每个传感器都是无线的。把传感器戴身上就能计算身体每一部分的运动，在电脑里装上人体模型和物理引擎，来实时收集你的动作。我将其称为基于惯性的身体动作捕捉，如果你有时间来我公司，我可以给你演示一下。

近期我看到很多行业并购的新闻。Oculus被Facebook收购、Nest被谷歌(微博)收购，和你们很相似的Prime Sense被苹果收购。你们对未来的计划是被收购还是独立发展？你们会选择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成长吗？

Michael Buckwald：我们还是专注于独立发展。虽然Leap产品已经很棒 但我们还处于非常早期的阶段，我们的产品功能、应用和开发者都在以指数级别增长，我们的要改进的不仅是PC 电脑仅仅是冰山一角。

戴若犁：你是说未来三年都不打算卖掉公司吗？

Michael Buckwald：可能更久，我们常说这是一个5到10年的旅程。我们认为输入系统是计算机的瓶颈。

戴若犁：你想建立一个交互的生态系统，你们现在还是个小公司，你觉得建立生态系统是不是很难，让别人用你的平台来开发他们的应用？我们觉得非常难。

Michael Buckwald：的确很难。我们比较幸运吸引了一些开发者，在产品发布前有75000个开发者申请了我们的开发包，发布后又增加了15万多开发者。

戴若犁：你是指美国还是全球？

Michael Buckwald：是全球。美国开发者约占50%，其它国家开发者占50%，其他国家开发者主要在日本和欧洲，那些我们已经进入的市场。开发者觉得很兴奋，他们相信我们的目标和使命，他们想进行前所未有的创新。

如果你开发一个射击游戏，传统形势的创新空间已经很小，而我们能提供新的空间。对有的人来说很可怕，但有的人会很兴奋，吸引开发者是有挑战性的。这样的平台，在发布前就要吸引开发者是很难的，因为这就是要求开发者冒险。他们不确定应用会吸引多少用户和多少关注度。现在我们有传感器，动作捕捉和Siri那样的声音控制。

戴若犁：你觉得未来的交互界面会出现革命，把鼠标键盘淘汰吗？每个人都用自己的自然动作和语音来控制电脑。

Michael Buckwald：我不认为动作控制会成为全部。动作控制将会和其他输入手段结合，我觉得现在鼠标已经开始被淘汰了，我们已经进入后PC时代，很多人都用平板电脑 他们可能会用键盘打字。

戴若犁：我注意到你的解决方案只针对PC和Mac，但没有包括移动设备，是不是因为对计算能力和耗电要求高，现在的移动设备达不到要求。

Michael Buckwald：不是，目前我们只专注于电脑。我们有支持ARM和安卓系统的版本，我们的程序对于处理器来说很高效，没有用到独立显卡，我们只想专注于PC 但是移动设备也很有意思。

戴若犁：大家都在说PC会灭亡，台式机甚至笔记本都会灭亡，平板电脑、移动设备才是未来，为什么你还专注于PC。

Michael Buckwald：说到PC会灭亡，肯定会是一个长期过程。现在电脑还有大量用户，人们用电脑发Email 处理文档，只占电脑少数处理能力，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人们不会用到Leap Motion或传感器。正是如此我们希望大家能用到电脑剩余的99%的能力，以前大家只用电脑上网，而现在可以让小孩进行虚拟解剖，或者用电脑演奏音乐，在电脑上进行创作和娱乐，这样就会让我们起到重要的作用。我们改变了用户和电脑和技术的互动方式，我们把PC当作重要的起点。

戴若犁：我们在规划未来的时候总是会面临一个困惑：选择B2B还是B2C市场？你两个都做了。给惠普做供应商也做零售，你的计划是什么？成为一个OEM供应商还是专注于终端用户？

Michael Buckwald：这取决于垂直领域和我们的产品。对于PC市场来说，我们直接面对用户比OEM发展要快得多。对于移动市场来说可能会伤害用户体验，用户要用线缆来连接一个设备，而我们不准备造手机。

戴若犁：要实现那样的项目就要和OEM合作。如果你和OEM合作，比如有人想把我们的传感器整合到他们的产品里，但我们觉得一开始失去控制就可能造成质量下滑，你不能决定产品够不够好，能不能发布。

我有一台内置Leap的惠普电脑，有时候会死机，有时候启动很慢，出现很多问题。对于OEM产品你们有没有办法控制质量。

Michael Buckwald：控制质量总是有挑战性的，但是对于PC来说是最容易的。因为软件、操作系统和OEM的关系很明确，我们在笔记本电脑上可以安装或删除软件。而手机、电视、汽车等设备就不是这样的，这样有优点也有缺点。对于PC没有那么多问题，因为只设计软件和我们的设备，但是如果要整合硬件，涉及到生产，与OEM建立深度合作。例如在汽车市场，我们可能完全不可见。

戴若犁：汽车市场可能机会很大。汽车公司有财力，有巨大的用户群。我对汽车市场很感兴趣，我很看好一个应用场景。

Michael Buckwald：司机与投影显示器用手指互动，他们就能一只手掌握方向盘。

戴若犁：你能透露一下现在与哪个公司合作吗？

Michael Buckwald：我们现在在和很多公司合作，现在已经有汽车配备投影显示器了，但是还是会有一些问题。这些设备的目的是为让司机集中注意力开车，但如果要移到旁边进行操作就会分散注意力，显示的部分已经成熟但是输入的部分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