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消息,据国外媒体报道,科里佩因(Corey Pein)带着他半生不熟的创业想法来到硅谷,结果发现这里并不是创新者的圣地,所谓创业都是企业用来巧取利润的噱头,更多只是一个关于技术骗子的荒地。毫无疑问21世纪最令人向往的职业是亿万富翁
4月28日消息,据国外媒体报道,科里佩因(Corey Pein)带着他半生不熟的创业想法来到硅谷,结果发现这里并不是创新者的圣地,所谓创业都是企业用来巧取利润的噱头,更多只是一个关于技术骗子的荒地。
毫无疑问21世纪最令人向往的职业是亿万富翁。在1901年美国钢铁公司成立之前,世界上没有一家十亿美元的公司,更不用说哪个人有十亿美元。如今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了亿万富翁――根据《福布斯》的“全球财富团队”数据,目前全世界有2000人是亿万富翁,而且这一数字还在不断增长。而美国最炙手可热的亿万富翁工厂就坐落在最热于炒作但又最不为人知的城市郊区:硅谷。
也许你可能听说过,在自己选择的行业里辛勤工作绝对是加入亿万富豪俱乐部的最愚蠢方式。在硅谷,世界上最优秀的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发现了一条致富的捷径。曾经向往华尔街的常春藤联盟毕业生转而奔向硅谷。硅谷的公司创始人,投资者,股权控股公司高管和获取抽佣的中间商都在蓬勃发展。受到他们成功的启发,我也有了搬到硅谷、创办一家公司并一夜暴富的想法。我带着一些自制的名片和不成熟的想法离开了家乡。
我需要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一个地方住下来。短期内我能找到的最好住处是称之为黑客公寓的地方。和大多数湾区新人一样,我通过短期租赁公寓Airbnb找到了这里。黑客公寓每晚85美元,价格低于市场平均水平,但仍然超出我的预算。但从好的方面看,这个房地产中介所谓的SoMa是一个时尚的旧金山社区,非常适合我这个新闻从业者和创业家。街区南部的一个廉价租赁工厂已经成为初创公司寻求开放式办公环境的首选,虽然那里还有着不少穷人以及无家可归者。
黑客公寓的广告明确表达了对技术人员的偏好:“我们欢迎那些希望拓展其网络,积极主动而又严谨认真的企业家,”真是完美。最好的要素是:“没有双层床”。我告诉公寓主人,我是一位处于“萌芽阶段”的创业者和作家。但公寓主人也没有这个地方的所有权。我查了一下:公寓的抵押贷款由一些欧洲人持有,但他似乎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度假和冲浪上,只是把科技业务当成了业余爱好。而这种租赁状态的法律地位,我实在说不清楚。
我按响了一个标有房客的房间门铃。一个男人马上做出了回应,貌似他一直在等待我的到来。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我遇见了我的新室友,一个瘦瘦的新西兰人。我们乘坐电梯来到三楼,走过铺着米黄色地毯的安静走廊,我们的房间号是16号。一进门我就注意到门口堆成小山的男鞋。黑客公寓是现代装修风格的,比从外面看起来更加宽敞。这套房分布在三个楼层。家具包括一个野餐长凳和有起居室那么宽的组合沙发。我又看到了其他五个短租客。新西兰人告诉我说,不久之后,一些挪威人――一整个创业团队将会搬进来。我们按一人一张床算了算,房间里要少三张床。
“房门钥匙呢?”我问。
“只有一把钥匙,”新西兰人说。
“一把钥匙?”我说,“所有人?”
由于这种租赁并不合法,加之房东的明显吝啬,因此需要学习更多技能。短租的黑客们从来不会从公寓前门进来,这太招眼了。我跟随新西兰人来到地下车库,然后走到大楼后面。他向我展示了如何用手沿着格栅滑动,从而找到放有房门钥匙的小型组合保险箱。当然,这样做的时候还要注意别让其他人发现。
我明白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去认识我的室友,因为我们都处于高科技日新月异的变化之中,我们的关系是暂时的,随时可能改变。
图示:Airbnb的雇员在旧金山工作
就算这样一个房间我也只预订了两周时间。一旦连接到房间里的无线网,我就开始寻找下一个住处了。我所在的房间里有五张床。我曾以为自己租的是单身公寓,但通过对宣传页进行了里里外外的检查后才发现,内容中明确指出“没有双层床”,但精致活页的角落里我终于找到了“共享房间”这个词。
在我的预算之内,两周并不足以在旧金山找到一间合适的公寓。这里的租金甚至要高于纽约或伦敦。单床价格,每月3000美元;工作室,每月2,500美元;普通公司股份,1,500美元;非法垃圾股票,1000美元。在奥克兰和伯克利的东部,以及红木城、帕洛阿尔托和山景城等硅谷南部,整个湾区的价格水平大致相当。当然,我也可以为了节省租金住在周边地区,但无疑将会导致更多的时间和交通成本。
类似的“黑客公寓”都是城市房地产市场颠覆性创新的产物。这座城市曾经到处都是小公寓和独栋住宅。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中,这些房子是那些底层劳动者和他们家庭的栖身之地。但随后兴起的科技热潮让这种所谓的家庭住宅充分发挥出其投资性房地产的潜力。一些房屋成为了创业投资孵化器或共享工作空间。而即便没有窗户的房间也成了科技从业者的铺位。一些精明的投资者会在湾区周围购买或租赁几十套住宅专门用于出租。
尽管我待在黑暗肮脏的小房间里羡慕他们,但住在正轨租赁公寓的旧金山居民情况并不乐观。我曾遇到过一位音乐家,住在月租金600美元的公寓里。她时刻担心会被房东赶走,然后以六倍的价格租给像我这样的白人技术移民。
由于房东急于获得投资回报,五年内被赶走的租客数量增加了55%。很多时候房东常常因为莫须有的理由让租客们立即打包走人。只是欺负住户收拾行装。 “有房东甚至因为租客在橱柜里放杯子而撕毁租约,因为他们说这很杂乱。最后租客不得不搬家,”一位租客维权组织的律师告诉我。他的雇主是一家名为Eviction Defense Collaborative的公司,被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而房东则把房子租给了另一家科技公司。
当我停止编写软件并开始为报纸撰稿时,我的收入直线下降。我现在很羡慕那些技术人员,科技行业胜利者甚至于那些创业先驱者。他们有想法。他们有动力。最重要的是,他们有钱。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呢?
图示:Square雇员在旧金山工作
我不仅仅是在改变职业生涯,并且在“学习编码”的潮流中随波逐流。我正被一种似是而非的意识形态而灌输自己。我很自豪,因为我学到了不少新技能。但我不明白,把这些技能转化为真金白银的唯一方法就是拥抱数字世界经济,这个行业的大公司已经定下了这样的规则。
我的想法是投身一家科技创业公司,再写一本关于如何投资科技创业公司并获得丰富收益的书,这也是典型的硅谷之路。
为了省钱,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做饭。当我发现,如果你总能外卖,并且从来不需要处理诸如洗衣服、洗碗以及去超市等世俗杂事,那么创办一家科技公司要容易很多。正如一个人在社交平台Twitter上所说的那样,旧金山的“科技文化专注于解决一个问题:我母亲不再为我做什么?”
当看到这些“数字原住民”在成年人的日常生活中蹒跚学步时,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老了,也没有变得更暴躁。其中有个孩子,来自常春藤名校,他所拥有的谷歌实习生职位要求对高等数学有深入理解。但这孩子完全不会用电饭煲。我对他反复解释煮饭过程:放入米饭,加水,按下标有“煮饭”的按钮。他越来越慌乱,我怀疑他想让我为他做饭。他设法炒一块没有骨头的,无皮的鸡胸肉,但只会按照包装上的说明来做。
“做得怎么样?”我问道。
“不怎么样,一点味道也没有,“他说,“但我已经饱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在乎它的味道。”
当我第一次听说Soylent时,这家初创公司卖的是一种没有味道、粘稠无比“膳食替代”粉末,我当时就想知道什么样的傻瓜会选择这样的糊状食物。现在我知道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些高薪的书呆子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或许会更好一些。“他们正在引进儿童来破坏文化,”一位酒吧老板告诉我。
事实上,当你听到一个娃娃脸的亿万富翁在公共场合与人交流时,可能会让你感到非常愤慨。他们不可避免的第一个问题总是:“你的领域是什么?”而不是“最近怎么样?”或者“你从哪里来?”就是“你的领域是什么?
这也许是我听到的最难以忍受的科技术语。 “你的领域是什么?”意思是“你的公司是做什么的?”这与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完全不同,因为一个人呆的公司可能根本没有任何业务。一个“领域”则有着日常工作从未想过的理想品质。如果你是一个作家,你永远不会说“我是一个作家”,你会说“我在内容领域”,或者如果你更有野心,你会说“我在媒体领域”。但如果你真的很有野心,你就会知道“媒体”已经不过时了,现在流行的是“平台”。而投资者用于判断平台好坏的术语――所谓的“度量标准”也就是用户关注度,可以变现给广告商以获得现金流。所以如果有人问到“你的领域是什么?”,而你的工作就不太理想,比如说作家,那么你应该说“我像一个忍者一样发表吸引眼球的内容。”
在我以前的生活中,我宁愿把自己的眼球挖出来,也不愿用这种方式来描述自己。但在经济衰退的年代,在后繁荣、后工作、后羞愧的旧金山,我必须适应环境生存下去。
我开始熟悉新环境中无限的唯我论。我们都是成年男人,像被圈养的沙鼠一样,按下一个开关,以获取食物,再按下一个开关,获得必须的短暂娱乐。Airbnb和Foodpanda服务了我们的肉体,而Netflix和Lifehacker则滋养了灵魂。
我依靠诸如EventBrite和Meetup之类的网站来保证我的社交,并降低相关开支。我参加了Yelp办公室的一个派对 - 就像镇上的大多数免费赠品一样,它是在网上做的广告。这个场地是一个禁止装饰艺术装饰的塔楼――古老的PacBell大楼,是国家电话公司在其全盛时期建造的加利福尼亚州分部。现在塔楼最大的租户是一个网站,允许匿名的文人半文人对当地机构发表评论。参加派对的大部分人似乎都在Yelp工作,觉得有必要留下来参加活动。但让这些人呆在这里的还有其他一些原因――对陌生空间的一种焦虑。
创业泡沫之外的生活往往是可怕且不可预测。但呆在泡沫里面,你大可以安慰自己说它是安全的。 湾区科技界强制实行“娱乐”,强烈鼓励喝醉。例如,在Yelp的酒吧,有三个高高的工艺啤酒桶以及一系列葡萄酒和烈酒。这不是为我们这些临时的嘉宾而准备的,而是一种永久性的物资供应,通常只对员工开放,Yelp咖啡厅在Yelp上也有一个完美的五星评级。 “好吧,看起来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办公室!”一位评论员写道。
一位企业招聘人员向我解释了“福利战争”的力量,这种免费赠品在公司与公司之间不断升级,比如说员工办公桌上的牛排晚餐,免费洗衣服务,免费自行车骑行和维修,免费礼宾服务等等,当然还有免费饮料。
“他们可能会得到20美元的牛排,但由于他们也会在业余时间工作,等等他们又为雇主提供了额外的200美元价值,”招聘人员说。因此看似奢华的诱惑是吸引程序员的一种方式,在不加薪水的情况下满足其各种需求。同时,这些所谓福利还有效掩饰了公司的繁重工作安排。
至少在一开始,我的室友似乎对这个安排感到满意。 “他们说谷歌的一切都是真的,”一位实习生在入职谷歌总部后这样告诉我,“有20个自助餐厅,一个健身房,一切应用尽有。”每个工作日的早晨,他会和附近的其他谷歌员工一起刷卡登上停在巴特站附近的谷歌巴士,赶往35英里之外的山景城。他们在配备无线网络的巴士就开始工作,直到晚上8点左右才离开谷歌园区。他们在公司的自助餐厅吃完晚饭后,另一班巴士直接将他们送回家。这是硅谷大公司一个非常标准的流程。即使在SoMa仓库中,一些破破烂烂的初创公司也提供免费餐饮服务。 “福利啊,兄弟!”另一个室友,一个非谷歌员工,在他上班的第一天晚上10点到家后就开始大发雷霞。
“我一直工作到晚上9点,因为如果你工作很晚,晚餐是免费的......而且他们会为打车付费,”他接着说。这成了他的惯例,他从来没有质疑过。想想吧,就像很多他同时代的人一样,他从来没有质疑过任何问题。
在这种环境下,对虚假报以某种程度的容忍是先决条件条件。仅仅拥有合适的技能,投入时间并完成工作远远不够――你必须为自己的工作而感到兴奋。某些专业比其他专业的需求更多。任何具有人文学位的人都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进入市场营销工作,但程序员却很难找到。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沿着海滨前往27号码头的活动中心,并在“开发者周”DeveloperWeek会议上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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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DevWeek基本上是一个为期一周的招聘会,中间穿插着幻灯片演示和小组讨论会。看到雇主们迫不及待的想要招聘到合适员工,而不是反其道而行,这让我不是太爽。在2010年的美国,除硅谷以外,唯一一直在招聘的地方是美国各地的陆军征兵中心。数百人聚集在DevWeek找一份更好的工作,然而并没有足够的申请人来填补所谓“Java传奇,Python Badasses,Hadoop英雄”等职位空缺,或者是其他描述各种编程专业的幼稚分类职位。 技术人员常常会自我标榜,避免被打上“工人”的污名化标签。如果他们的名片证明自己是摇滚明星或忍者,或者浪漫,勇敢和个人主义的家伙,那么这样的人是该照照镜子认清自己了。
我在DevWeek有一个重要的认识:我不是唯一一个在技术ing与虚张声势的人。每个人都在这样做,即使是那些备受追捧的工程人才。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有多少开发人员与我一样,并不是真正的程序员。当谈到计算机编程的繁重工作时,大量的技术忍者并不完全称得上得心应手。由于开发网站或应用所涉及的许多复杂且离散的任务已经自动化,因此不再需要掌握软件机制架构的相关知识。程序员的工作很少再是一种手艺。这些应用程序同样运行在装配线上,由“开源”等现成的组件构建。技术忍者大师们最重要的计算机命令就是复制和粘贴。
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的白宫曾推动过硅谷的“学习编码”运动――这是一个官方的政府工作创造计划。在2008年经济危机之后,传统的美国就业市场依然是一个闷烧的炭坑,而计算机编程技的推广被视为实现美国人数十年来期望繁荣与稳定的一种可靠方式。
然而,许多在硅谷“成功”的程序员正在争先恐后地将自己从变成机器推向“公司创始人”。经营初创企业并不一定需要太多的资金。此外,除非你的创业公司吸引了大量的投资和适当的新闻报道,否则很难提升公司地位。主要原因是因为程序员知道他们自己的成功之路在迅速瓦解和崩溃。他们知道,高薪的编程工作很快就会灰飞烟灭,世界各地代码培训课程的激增正在降低他们技能的市场价值。而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进步,计算机可以接管更多普通软件开发工作。程序员们也知道,要想获得更大的成功,最快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些尚未实现自动化的新领域。每一项旨在刺激重大投资的科技行业活动――当时都是“共享经济” ――都掩盖了一个更大的社会转型方案,而这些社会转型方案无一例外都是朝着有利于投资者和高级管理层的方向发展。
在2008年经济危机后的头七年,有1600万人离开了美国的传统就业岗位。在同一时期,由于硅谷及时的机会主义,整个美国似乎获得了无尽的回报。在华尔街的支持下,科技初创企业席卷而来,为无家可归的员工提供无数的虚拟赚钱计划――彭博新闻将其称之为“盒子中的创业家”。需要快速获得现金?拿出“点对点”贷款,或开始众筹活动。需要一个职位?成为TaskRabbit跑腿者承担零散工作或成立一个视频网站YouTube的“vlogger”。这种理念或许正在破坏那些朝九晚五、偶尔加班的正常工作,但随之而来的是互联网,其间有无尽的自由职业机会,生存开始变得就像电子游戏一样――点击鼠标按下右键以获得即时满足和微薄的回报。
如今,超过三分之一的美国工人都是“自由职业者”或“临时工” ――也就是说,他们的生计取决于管理者的心血来潮。那是很多创业者为他们而做的。社会福利,公共教育和有组织劳动力的颠覆创造了一种所谓的“50分经济”,这种体系只提供了两种选择:“要么发财要么死”。在最新版本的美国梦中,如果你还不是亿万富翁,那是你还没有努力过。
现代版的公司收发员就是一项名为Mechanical Turk的在家办公服务,由市值达到1360亿美元的电商亚马逊运营。 Mechanical Turk的想法是创建一个数字化装配线,其中包含数以千计独立的“人类智能任务”,这些任务均被细分成在几秒钟内完成并支付相应的几分钱报酬。学术调查发现,许多Mechanical Turk计划从业者,也就是所谓的Turker每周工作时间超过30小时,平均工资低于每小时2美元。但这些工人被认为是自营小企业主。他们的工作是受那些希望削减样本调查成本的社会科学家委托进行,或者是被那些对成本开支更为敏感的公司雇佣。这些公司会根据需要雇佣数百名Turker,而不是全职或兼职员工。
另一个名为Fiverr的共享经济新贵则为用户提供了从插画到翻译在内的所有自由职业名目,每项工作的固定售价均为5美元。Fiverr于2010年上线,由两名以色列人创办,五年内获得的融资超过5000万美元,平台年收入为1500万美元。硅谷投资者赞扬了创始人“难以置信的远见”表示称赞,并对该公司为全球市场带来的“流动性,速度和参与度”感到震惊。
但是对于一份收益为5美元,或者在扣除平台服务费后只剩区区3.92美元的工作,人们到底愿意付出多少劳动?许多广告承诺5美元进行个性化网站开发。其他人提供快速标识制作、文稿校对或简历写作。成千上万的人向陌生人支付5美元的费用,为他们所发现的过于困难、压力过大亦或是太过琐碎的事情寻求帮手。Fiverr的服务条款禁止“胡言乱语”和“不酷的东西”,但该服务平台似乎容忍了类似于“写作机”或者“在社交网络上作弊”等广告。我浏览了Fiverr平台,发现很多服务都是过分承诺:
“花5美元,我会教你决定生死。”
这份服务是由Fiverr认证的“顶级卖家”列出的,他声称自己拥有贵金属经纪人的从业经验。
“花5美元,我会帮你战胜致命的埃博拉病毒流行病。”
据我所知,埃博拉病毒没有治愈的办法。但是我该和这名所谓的五星级卖家争论吗? 难道2,679位顾客都可能是错的吗?
而在网站的留言板上,很多Fiverr卖家也在吐槽,比如来自骗子的不正当竞争,平台付款不足,反复无常的规则,微薄的销量以及永远不够的时间。有些听起来真的很绝望。 Fiverr甚至向卖家发生送电子邮件,告知其通过避免抑郁来提高生产率。很多全职的Fiverr卖家也给自己带来了身体上的损失,许多卖家都说自己因为长时间呆在电脑前,时刻准备接活,从而导致体重增加。通过避免经济萧条向工人发送有关提高生产力的电子邮件。全职Fiverring也造成了物理损失,许多奴隶制的小贩报告体重快速增加。一位女士写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周末我买了一些紧身款的牛仔裤。”另一位评论者就从中看到了商机。“如果任何人有兴趣,”他写道,“我正在组织一场Fiverr服务,为人们提供在线健身教练。”
Fiverr让平台的卖家变成了这样一种形象:一个肥胖的,沮丧的骗子,被虚拟平台的背后设计师们怂恿着,花精力去对付他的同伴。而Fiverr平台则是唯一真正的赢家。该公司最终接受了这个形象,并通过一个地铁广告活动来庆祝这个形象,展示的是一个疲倦的模特,头发卷曲,眼圈乌黑。 “你午餐就喝咖啡,你坚持到底。睡眠不足或许是症结所在,或许也是机遇所在。” “你可能是一个实干家,”它最后总结道。当忙碌成为地位的象征时,对疲惫的美化是必不可少的。
我通过他的网站makefiverrmoney.com找到了科里・费雷拉(Corey Ferreira)。网站是费雷拉电子书《Fiverr成功秘诀:每周工作8小时,轻松月入4000美元》(Fiverr Success: $4,000 a Month. 8 Hours of Work a Week.)的营销工具。费雷拉之前通过Fiverr赚了不少钱。在发现收入开始放缓后,他转而采用了一种新方法:他可以“卖方法”。他从一本名为《笔记本电脑百万富翁》的书中有了这个想法,该书描述了“一个人从几乎无家可归到在网上赚钱的过程。”他谈到其中的一件事就是开发“信息产品”。因此,费雷拉将关于Fiverr平台的成功经验编纂成书,以17美元的价格售出了数百份。
这本书标志着费雷拉的转型,他花在劳动密集型网页设计上的精力和时间更少,并且开始花更多时间寻找网络营销的冷融合:也就是所谓的“被动收入”。“我记得eBay开始流行的时候,”他告诉我,“当时我还年轻。每个人都在谈论如何在eBay上赚钱。我记得有人告诉我,‘在淘金热的时候,你应该去卖铲子'。”
我觉得他让我接受了一些神o。不要跟风挖金子:而要把铁锹卖给那些认为自己会发财致富的人。在Fiverr上发布广告相对简单。然而,要向所有那些热切的Fiverr支持者兜售快速致富的手册,就必须加入到铁锹商人的行列中来。
我意识到,我的Airbnb房东也是一个卖铁锹的商人,就像那个租给我网站托管服务器的公司一样。正如那些创业社区组织者出售会议和社交派对的门票一样,创业奖颁奖机构、黑客新闻媒体以及整个硅谷都在鼓吹个人成就的理想。我们这些创业的人并不是企业家,我们是挖土的傻瓜,而铁锹商人要比那些头脑迟钝的“创新者”聪明得多,创业者做了所有工作,而企业家却拿走了所有的回报。
对于像我这样没有商业头脑的人来说,推销一种方法,而不是简单地开发产品或服务,这更具有启示性。我将这一教训理解为对授人以渔而非授人以鱼那句老话的延伸。现在的概念是:你让他支付钓鱼课程的费用,必要时还会提供学生贷款,但没有提到你已经放干了游泳池。在一个后现代资本主义社会里,缺乏现金的工人的机会越来越少,对企业家行为的监管也越来越少,再有什么能比虚假的希望更能让人接受呢?这是一桩精明的买卖。
数十年来,在美国政府,国会和华尔街的坚定支持下,硅谷大佬们改写了全球经济的规则,从而对他们自己有利。公众被科技行业光鲜的营销所愚弄,并被其推出小产品的新颖性和便利性所迷惑,却忘了自己正被愚弄。
当然,许多消费者才刚刚开始意识到大科技企业的阴暗面。这并不是加利福尼亚式的“自觉资本主义”的副产品,这是存在于“改变世界”英雄主义背后的不幸,需要清楚的是,唯利是图、庸庸碌碌以及愤世嫉俗一直是企业的核心。硅谷新一代的亿万富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有必要,他们会带着所有的钱跑路,前往火星。(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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