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现金贷的三条路:哪条都不好走) 夏心愉[一旦进入牌照式运行,则借贷平台的资金成本有望进一步降低,进而促使其对外借贷利率下降]“商业模式可以成立,但监管风险和舆论风险却躲不过。”曾供职于某银行信用卡中心的陆平(化名)本想创业现金贷业务,在做了一个多月的调研后,他最终选择了放弃
夏心愉
[一旦进入牌照式运行,则借贷平台的资金成本有望进一步降低,进而促使其对外借贷利率下降]
“商业模式可以成立,但监管风险和舆论风险却躲不过。”曾供职于某银行信用卡中心的陆平(化名)本想创业现金贷业务,在做了一个多月的调研后,他最终选择了放弃。尽管他也承认眼馋那些获得资本青睐,本身也赚得盆满钵满的现金贷公司。
“如果做现金贷,我面前就三条路。”陆平竖起了三根手指,转而又把手收了回去,“但都不是什么好路子了,有的路现在走太晚了,有的路现在走太早了。”
高利率养高风险
“要么高利率养高风险。”这是陆平观察到的第一条路。
他粗略计划过,如果做PaydayLoan(发薪日贷款),定价肯定要年化利率100%以上才能覆盖高风险,如果做现金分期,定价也要在50%左右。陆平这里所说的定价或利率,是指EIR(实际有效利率),即利息与必须支付的手续费等服务费加总的综合成本。
被市场统而言之的现金贷其实还可分类,比如风险更高的PaydayLoan模式和更接近消费信贷的现金分期模式,前者也许是“1000元贷7天,而后者则可能是“1万元分期1年”。
但陆平的模拟定价,显然触礁了监管和社会舆论给出的底线。
可是在陆平看来,PaydayLoan应该计算的是日息和总成本,而不是折算出年化利率并对照36%的所谓高利贷警戒线;现金分期的出发点是在借款人每月还款压力可负担的前提下,提前使用资金满足生活所需。这才是这些产品的出发点。
美国学者AdairMorse研究指出,即使在美国,PaydayLoan的综合定价折合年化,也可能到达300%。由此这种现金贷形式在美国也颇受争议。
不过,如果监管最后的抓手是对各种现金贷模式统一的定价红线,那么风险最高,因此定价也最高的PaydayLoan模式,很可能会首当其冲成为炮灰。陆平的想法也无一能成行。
而让行业变得更草莽、情况显得更复杂,也让陆平本来理直气壮的语气变得暧昧的是,市面上正在收着高利率的现金贷,却并不都有明确的模型,它们中甚至不乏想捞一票就走人的平台。因此这些平台收取的高息,本质上不是一道平衡风险的计算题,而是趁着监管真空时期获取超额利润的工具。
如果说,即将靴子落地的强监管,对于业内尝试探索出现金贷发展路径的平台来说或需给予适当弹性,那么对于这些套着现金贷外衣的高利贷平台,则恰应“乱世用重典”。
业内观察人士称,这类公司的贷款申请过件率畸高,它们也不做用户的分层和区分,所谓“黄赌毒都可以放,利率高得吓人”。这些平台还靠借款人违约后收取高额罚息或违约金“再赚一笔”,并可能佐以较为激进的催收方式,催收中还潜匿着一套“接盘”玩法,即通过话术引导将高风险客户抛送向后一个现金贷平台。
鱼龙混杂的灰色地带本有发展空间,也有套利机会,但陆平认为现在入市为时已晚,不管想做“鱼”还是“龙”,若36%的年利率一刀切下来,“就都没戏了”。
降低利率的可能性
如果要把EIR做到36%以内,有什么办法吗?陆平想探索第二条路。
在陆平曾供职的某银行信用卡部门,也有在线审批放款的现金贷业务,而且其内部设定的综合利率不过年化18%出头。陆平能在他的创业公司平移这种模式吗?
他摇了摇头。从资金成本到获客和客群切割及客户数据积累等,市场化公司的现金贷和商业银行的现金贷业务,都不是一码事。
一道粗框架的计算题是:贷款定价=资金成本+获客成本+风险成本(坏账及可能的拨备)+运营成本+利润留存(不排除有公司阶段性贴补利润追求获客)。
资金成本对于最后的贷款定价,从来都跑不出“面粉贵面包就贵”的逻辑。
在陆平曾供职的那家股份制银行,卡中心主要是从总行获取资金,市场化定价可类比AAA级债券,即成本在4%~5%。这对于现金贷公司而言是望尘莫及的优势。
现金贷平台最低成本的资金来自于股东支持,但这部分资金显然无法放量;个别含有现金贷业务的头部消费金融公司走通了发放ABS(资产证券化)之路,成本约在6%~7%,但ABS发行也还在试点阶段,总量不大,流程偏长;在目前可放量模式中,最优选择是与商业银行的助贷模式,资金成本约7%~9%,但仅有极少的公司能获此资源;余下的,不少公司选择了P2P模式,从一些头部平台来看,P2P端资金成本已高达12%~15%。
业内有一种说法,对于现金贷平台的生死存亡而言,资金成本是仅次于坏账率的第二道坎;可对于现金贷公司老板的生死存亡而言,资金来源是第一道坎。
改变行业的先行者?
还有一条路径,就是做改变行业的先行者。
陆平观察发现,当行业里先行的头部公司已经完成了初期的客户及数据积累,已经上了几个版本并逐渐跑通了各自的风控模型,以及前期投入的征信和获客成本开始被摊薄后,它们反而有能力在从严的监管到来前开始逐渐调降定价。
“如果监管最后明确了36%的红线,我们也能应对的,我们测算过,把现金贷分期都调低到36%,这块业务可能会收缩,但是还是能做下去。”某已在排队上市序列中的平台向第一财经透露。
虽然,这仍然洗脱不掉它们也曾经走过高息的路子。
而业内也存在一种对借贷平台实行“持牌经营”、“牌照监管”的呼声。一旦进入牌照式运行,则借贷平台的资金成本有望进一步降低,进而促使其对外借贷利率下降。
此外,陆平还提到了借助于支付宝获得大量流量的趣店。拨开舆论的重重攻击,陆平仍难掩羡慕神色,在他看来,如果哪家现金贷能够傍上BAT这样的线上各项资源优势,那业务演进路径就会被重构。
但这些路子,都是陆平望尘莫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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