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软银今年推出的Pepper机器人令日本消费者狂热,据称,刚开始发售的数分钟内就卖出了1000台,其售价为1300美元,如需租用月租金为250美元。但租借用户的反馈令软银不得不在租用合同中加入一个条款,禁止将该机器人用于“性目的或者不雅行为”,包括禁止用户与Pepper机器人“发生性关系”、为之开发“性爱应用”或者修改内置程序让其骚扰他人
日本软银今年推出的Pepper机器人令日本消费者狂热,据称,刚开始发售的数分钟内就卖出了1000台,其售价为1300美元,如需租用月租金为250美元。
但租借用户的反馈令软银不得不在租用合同中加入一个条款,禁止将该机器人用于“性目的或者不雅行为”,包括禁止用户与Pepper机器人“发生性关系”、为之开发“性爱应用”或者修改内置程序让其骚扰他人。
软银这一举动也激起了人们围绕“性爱机器人”的争论。
一些权威的机器人伦理学者警告说,研制性爱机器人只会让女性和儿童进一步遭到“物化”,让那些已经在遭受性剥削的人受到更多的“非人”看待。而性爱机器人开发商则对此予以了反驳。
人工智能的发展已经接近一个临界点,纯粹为满足性欲而开发的机器人有望成为现实。但是一些伦理专家认为,这种机器人不应该存在。为此,他们发起了一个名为“反对性爱机器人”(Campaign Against Sex Robots)的运动。
该运动的领导者凯瑟琳・理查德森(Kathleen Richardson)是德蒙福特大学(De Montfort University)研究机器人伦理的资深研究员。BBC称她为“机器人伦理学家”。理查德森博士的背景是不是机器人技术,也不是工程,而是人类学。她毕业于剑桥大学,拥有哲学硕士和博士学位。在研究性爱机器人的过程中,她开始变得更加关注开发性爱机器人的哲学内涵。
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在本月初发表的一篇研究论文中,理查德森解释了人类与机器人之间的潜在性关系与买春行为之间存在着明确的联系。
“我认为,把买春行为延续到机器上既不道德,也不安全,”她表示。“因为这将进一步强化一种关系,即没有认识到双方都是人。在买春行为中,只有买方是人,而卖春的一方(借助性爱机器人)仅是与其发生性关系的一个物体。”
理查德森表示,性爱机器人开发商“正在引入的一种关系”直接源自于“娼妓和嫖客”的关系,她认为这种情况“非常令人不安”。
理查德森表示,性爱机器人与性玩具绝不相同。“把它们称为玩具是对这个问题的低估,”她说。“这和芭比娃娃不一样。”
“我们必须废除性交易,”她说。“80%是娼妓是女性,”剩下的20%是儿童和变性男子。
反对性爱机器人运动表示,与机器人发生性行为是非常、非常糟糕的。
试想一下:2030年,2040年,2050年的某一天,你和机器人待在家里。那是一个炎热的夜晚,没有太多事情要做。你的心思活络了,然后……
理查德森表示自己并不反对性,但她反对人类世界中的一种不平等关系可能会被复制到机器人和人类的交欢活动中――然后这又会反过来影响人类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
技术不是中立的
机器人是一回事,性爱机器人是另一回事。如果没有买春行为,就不会出现性爱机器人。
“技术不是中立的,”她说。“受到了阶级、种族和性别的影响。政治权力影响了技术的发展。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够对此做些事情的原因。性爱机器人有可能激发更多的性剥削。”
伊隆・马斯克(Elon Musk)担心杀手机器人的崛起,与之类似的是,理查德森对于已经存在的东西也不太担心,她更担心的是将会出现的东西。她说一些公司生产的娃娃看起来很粗糙,甚至让人毛骨悚然,但可能会成为一种潮流。她还表示,一些公司打算制作看起来像儿童的机器人。
她说。“这是一种新兴的技术,让我们把它消灭在萌芽状态。”
今年的一些影视作品反应了人类与机器人之间性关系的潜在问题,比如AMD剧集《真实的人类》(Humans)与电影《机械姬》(Ex Machina)都探讨了其中的潜在危险。
该运动的另一位领导者是瑞典舍夫德大学的信息学高级讲师埃里克・毕林(Erik Brilling)。理查德森和毕林希望鼓励人们进行更加广泛的辩论,探讨性爱机器人及其对社会的潜在影响。
反对性爱机器人运动表示,技术要在伦理上反映人的尊严、相互关系、自由,这是至关重要的,他们呼吁科学家和机器人专家不要帮助公司研发性爱机器人,不要提供代码、硬件和建议。
一种替代选择
但是,方兴未艾的性爱机器人产业也在为其不断壮大的产品线做辩护。
首个具有人工智能色彩的性玩偶将于今年晚些时候推出――“真正伴侣”(True Companion)公司号称将推出“世界上第一个”机器人性玩偶。该公司说这个娃娃“随时准备说话或玩耍”,使用者无需与真人互动,就可以“找到幸福感和满足感”。
“我们不是要用机器人取代妻子和女朋友的角色,”真正伴侣公司的首席执行官道格拉斯・海因斯(Douglas Hines)对BBC说。“对于单身汉、离婚人士或丧偶者来说,这是一个选择性的解决方案。人们可以在没有真人交往的时候也找到快乐和满足感。”
海因斯说,在人与机器人的互动中,性行为只占一小部分时间。“大部分时间将花在社交和互动上,”他说。
性爱机器人可能现在还处在初级阶段,但关于其发展的哲学作品已经相当之多。2007年时,大卫・利维(David Levy)就曾写过一篇《与机器人之间的爱与性:人类与机器人关系的演变》。
“爱一个机器人,就像爱其他普通人类一样,”利维写道,“而人类性行为的通常数量和体位将获得扩充,因为机器人会教给我们更多东西,比这个世界上出版过的所有性爱手册还多。”
近十年以后,他的这个想法依然没有改变。利维也指出了一些很明显的事实――电动用品已经成为我们性生活的一部分。
“有越来越多的人觉得难以与真人培养关系,而这将填补空虚,”他告诉BBC。“如果振动器没有贬低女性,那性爱机器人也不会贬低女性。”
削弱人类的同情心
理查德森认为,如果不谈伦理,性爱机器人就有可能成为虐待行为的推动者。“我们认为,性爱机器人的发展将进一步削弱人类的同情心。”
理查德森和毕林说,性爱机器人没有人权,可以随便虐待,它们的进一步发展可能会对人类生活产生巨大的破坏性影响。
当被问及“男性”性爱机器人也有可能吸引消费者时,理查德森和毕林说,多数性工作者都是女性,虽然确实也有男性娃娃存在。
在谈到男性性爱机器人的研发时,毕林说,“这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发生。现在肯定也有男妓存在,但显然妓女的数量多得多。”
个别国际组织希望各国政府不再将性交易列为犯罪,理查德森对此举进行了批评。
“性剥削并不是一种必然,”她说。“我们有能力影响技术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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