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不去了。夏天总让我想起俄亥俄州哥伦布市东湖景大道尽头的那家7-11便利店,我那时8岁左右
你回不去了。
夏天总让我想起俄亥俄州哥伦布市东湖景大道尽头的那家7-11便利店,我那时8岁左右。奶奶每个星期都会带我们去那儿买漫画书,它们就摆在前窗附近,跟柜台相邻。在店后阴暗的角落里,还摆着一台《星球大战》(Star Wars)立式街机。当它第一次出现在那里的时候,它奏响了《星球大战》主题曲的一个片段,我的耳朵马上竖了起来。又经过几趟便利店之旅后,我向奶奶索要一枚25美分的硬币,奶奶给了我。我选择了难易程度――总是容易模式――马克・哈米尔(Mark Hamill)每次喊出“红五战机待命”以及机载机器人发出调频信号声,总能让我激动不已。摇杆冰凉而坚固,给人一种天行者卢克手握光剑的错觉。我通过按钮发出指令,鱼雷在一片亮光中爆炸,疾速炮把钛战机轰成了渣渣。那是我第一次玩,第一次真正玩街机游戏,我真是太高兴了。
《星球大战》街机游戏
《星球大战》很重要,因为它是一款矢量图形游戏,拥有那个蛮荒年代难得一见的复杂性。游戏图像非常顺畅,而且十分逼真……当然那都是线性的。游戏玩法很原始,但对一个本来就不擅长游戏的孩子来说已经足够好了。如果我能飞过游戏里的峡谷关卡,那我就会很高兴,但我极少能够炸掉死星,无缘看到那由示波器线条构成的爆炸。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Pac-Man Fever》火了起来,尽管我从没有玩过这款游戏,但我还是购买了同名音乐专辑以及主题T恤和贴纸。我朋友的雅达利2600游戏机有一个经过修改的版本,但它十分糟糕。我想玩正宗的《Pac-Man Fever》,里面要有那些鬼魂、豆子以及清脆的配乐。我为什么要去玩那些糟糕的卡带游戏呢?家用游戏主机无法撼动街机……时机还没到。
我开始到处寻找街机游戏。马丁斯费里的速食食品超市(Convenient Food Mart)是我们购买烤鸡以及火腿的地方,他们那里总是定期更换街机游戏。我会把自行车停在超市外面,手里攥着硬币走进去,先买一些糖果,然后投币玩《Joust》或者《迷宫射击》(Berzerk)。在进行的游戏的那一刻,我不再是俄亥俄州中部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小孩,我成了一名骑士、战士或者恶魔。几年后,开在食品超市隔壁的Stop&Go餐馆兴盛起来,他们那里的街机游戏有《忍者外传》(Ninja Gaiden)以及细节丰富的《Xenophobe》。在Slushie冷饮机那里要一份冰淇淋之后,我能在街机上玩好几个小时。
如果是玩《间谍猎手》(Spy Hunter),我根本就停不下来。我曾试过用Estes的模型火箭点火器给自己的黄色自行车加上烟雾弹,这个法子有时候能够奏效。
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通过VHS录像带看完了《顽皮整不倒警察》(Cloak & Dagger),它为我打开了新的世界。达布尼・科尔曼(Dabney Coleman)扮演了戴维(Davey)幻想中的一个角色,一个源自电子游戏的间谍。他的使命是帮助戴维逃脱两个可怕老人的魔掌,后者一心想偷走藏在游戏卡带里的秘密。科尔曼就像是一份作弊指南,让大卫能够顺利完成游戏冒险。我在这里就不剧透了,但它真的让人大开眼界。但对如今的孩子来说,这部电影的节奏就有些慢了,我倒不会建议那些玩《我的世界》(Minecraft)的孩子去看这部电影。
《顽皮整不倒警察》上映适逢卡带游戏刚刚崛起,当时的电影制作者认为,基于街机游戏改编的电影将成为票房灵药。以聪明小子为主角的影片也是在那时候出现的,代表作包括:《太空险航》(Space Camp)、《冲向天外天》(Explorers)以及《七宝奇谋》(The Goonies)。我想成为“百科”(Data,出自《星际迷航》――译注)那样的人物,但我更像是一个矮胖小子。
雅达利2600仍然是家用游戏主机的王者,至少是在马丁斯费里,它仍然非常原始。街机代表了电子游戏的最前沿。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是怎么说未来来着?街机所在就是未来啊。
查克芝士(Chuck E Cheese)是探寻新游戏的去处,每家商场都有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孩子们就聚集在里面玩《忍者神龟》(TMNT)、《顶尖车手》(Pole Position)以及了不起的《Afterburner》。《兽王记》(Altered Beast)不容错过,《Rampage》简直太棒了。缓慢但又肯定的是,游戏变得越来越真实。我一有机会就跑去玩街机,当你找到一款新的游戏,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或是惊喜或是害怕。我这枚硬币会被浪费掉吗?为什么这款游戏要花50美分呢?它为什么特别?
那并不重要,我玩的是街机。
巫师需要吃东西(典出《圣铠传说》――译注),我们需要玩游戏。我会跟朋友里奇(Richie)一起去猪尾巴酒馆旁边的7-11便利店,然后租一部VHS电影。我们在那里玩一小时的《圣铠传说》(Gauntlet),然后回家看《万圣节》(Halloween),真是一个充实的夜晚。
我们永远也回不去了。
《龙穴历险记》(Dragons Lair)是这一切的句点,它是街机游戏的巅峰,而从表面上看,它是一款失败之作。《龙穴历险记》是最先进的,旨在让孩子们不要离开日薄西山的街机平台,它没能成功。
在街机繁荣兴旺的时候,家用游戏主机就像大灾变之前的哺乳动物。街机就好比恐龙,它们当然很无敌,变得更强大、更华丽、也更奇怪。而当哺乳动物――游戏主机――变得比街机更智能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当你可以使用雅达利800XL玩《间谍猎手》时,为什么要出门找台街机呢?当你换一盒游戏卡带就能玩《打空气》(Dig Dug),为什么要求诸于街机呢?
接着,《塞尔达》(Zelda)登场了,她和林克(Link)是压死街机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款游戏可以让你玩上几小时、几天乃至几个月,就好像玩游戏成了一份工作,大家都抢着要做。
每当我想起夏天,我就会想到街机:想到我父母在佛罗里达因为一家旅馆有街机而选中了它,想到在那些尘土飞扬、绿草茵茵的夏日造访食品超市和Stop&Go餐馆。7月份途径东德一个火车站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台《田径比赛》(Track & Field)的街机,里面的玩法和角色跟我玩过的别无二致,只不过界面语言是德语,看着很奇怪。街机是一个避难所,一个让你掌握力量的地方,一个供奉奇异神明的壁龛(它向信徒许诺了永恒的快乐)――只要你不断塞进硬币。
我们不会再回去了,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在线游戏让我们能够相互攀比高分,花点小钱(游戏费用不超过59美元,强大的游戏主机也只要几百美元)就能加入成千上百人的战斗。你再也不用花25美分到一个奇怪的世界去寻求几分钟肾上腺素喷涌的快感。你向索尼或者微软或者任天堂付费,以享受呆在自家空调房里玩游戏的乐趣,你在打一场永远无法胜利的战斗,里面的敌人要比东湖景大道那家7-11便利店街机屏幕上的抽象线条强大许多。
每年,我都会参观位于拉斯维加斯的 弹球纪念馆(Pinball Hall of Fame)。在那些Williams和Midway公司出品的老旧游戏机当中,很多都是我们曾经迷恋的街机游戏,比如《打空气》、《星球大战》以及《电梯大战》(Elevator Action)。那里是像素游戏的陵墓,是一片浸透数字鲜血的土地。
我回到那里去歌颂和悼念,冒着拉斯维加斯的酷热回到那里,怀念把硬币摆在游戏机屏幕上排队的那些上午,静待下一波钛战机的出击,因为老本(Old Ben,即绝地武士欧比旺――译注)提醒我要使用原力。
在那么一瞬间,我再次回到了往昔,我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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