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站长搜索驻硅谷 尚婧这里是硅谷,每天都有年轻人赶来,为了在匆忙的旅途中看一眼谷歌和Facebook大厦,或托关系与马克・扎克伯格会见半小时。然而另一些人,他们生活在这里、他们有着不错的收入,他们却想要回到中国大干一场
文/站长搜索驻硅谷 尚婧
这里是硅谷,每天都有年轻人赶来,为了在匆忙的旅途中看一眼谷歌和Facebook大厦,或托关系与马克・扎克伯格会见半小时。然而另一些人,他们生活在这里、他们有着不错的收入,他们却想要回到中国大干一场。
他们是群“码农”,对于他们来说,李彦宏的故事在激励着他们。
为什么回国?
在硅谷,很多中国工程师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回国么?”。在中餐馆吃饭,经常隐约听到隔壁桌子讨论中国的发展前景、投资疯长,甚至偶尔还在议论阿里巴巴8级和9级员工的年薪具体差多少。
李一帆也是其中一个。
“(这是)买椟还珠”,李一帆如此看待硅谷工程师群体的现状。这些拥有Ph.D或者Master学历的留学生们多数毕业于国内名牌大学毕业,“我们不止有GPA,IBT和GRE成绩,我们从各方面都很优秀”。
“工程师众多优秀的方面被忽视了,大家只看到和工作相关的某种技能”,对于大多数硅谷工程师而言,这项技能就是“写Code”。李一帆一直很为自己流利标准的口语骄傲,但工作的时候很少需要和外国同事交流,“有时候甚至都不用说话”。
偏低的工作挑战让很多硅谷工程师感到不安和不甘,“当我可以想象10年、20年后自己的样子时,我觉得我不想要这种生活”。
在工程师的身份背后,他还有很多角色――业余摄影师、“灌篮高手”、因周游世界博客成为网络红人,还是圈子里知名的“情场杀手”和兄弟们信赖的“泡妞顾问”。他希望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可以一样丰富和精彩。
同样,李一帆并不是头一个感到迷惘的中国人。
来美国读书之前,周永一直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从安徽最好的中学到北京大学,他在各个升学考试中都夺得头筹。学业之外,他还是一个摇滚爱好者,大学时候留着长发,赤膊穿皮夹克。他组织过自己的乐团,一度拥有几百号粉丝。
7年前大学毕业时,周永所在的班级有15个同学出国了,他们学习成绩都不错,“那时候大家都认为来美国是个很好的出路,因为这边学校更好,薪水也更高。而且做互联网的人,谁不想来硅谷呢?”
然而真的在硅谷工作两年之后,周永开始接洽国内的猎头。
生活和交友环境是个大问题。 “刚来的时候想过要结交更多的美国朋友,但是文化不一样,实在很难。他们会很友善地对待你,不过成为朋友又是另外一回事,比如他们会为49人(编辑注:这是支橄榄球队)疯狂,但我毫无感觉;他们吃饭时候说脱口秀的段子,我甚至都没太听懂。” 这感觉就像同一个南方人聊郭德纲、和一个北方人聊周立波,很难融入进去。
周永在Facebook上拥有400多个朋友,但是平时聚会、出去游玩的多是华人朋友。“和很多美国朋友都是同学或者公司同事,也不能算作真正的朋友”,作为第一代移民,他始终无法完全融入。
动摇他的更大原因是得不到足够的职业发展机会,他所在的组有十几个同事,除了两个美国人和欧洲人外,他的上司和多数同事来自印度。“压力非常大,很大一部分来自这个环境。”出于尊重和谨慎,他不愿详述自己和印度上司过多的恩恩怨怨,但他认为“这种事儿在很多公司都太常见了”。
创业,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在说服公司让我常驻北京或者上海”,李华齐目前在一家大公司做研究员,因为公司缺少中国员工,入职后他经常跟随老板去中国面见客户或做技术培训。但是他所以想去国内工作,是因为他和几个在北京的朋友开了个公司,兼职开发手机游戏。
“我们团队一共5个人,我是产品经理,另外主要就是设计和技术”,李齐华的团队成员目前都是兼职创业,“但他们至少都在国内,现在我每天和他们沟通十分不方便”。为了赶在2个月后产品能够登陆安卓市场,李齐华现在每天要工作到凌晨2点。
“现在没有办法估计营收,也没有去找投资人”,已是两个孩子父亲的李齐华目前住在Cupertino,去年入手的学区房价值120万美元,作为家中唯一的收入来源,他每个月需要还接近五千美元房贷。
“很多人说创业应该有勇气,有魄力,孤注一掷,听着很有道理。但是我这个年纪,有家庭有孩子,我难道让他们和我一起孤注一掷?”
上周,李华齐已经发邮件向领导申请驻派北京办公室,如果被批准,他将获得与在美国同样的收入,以及在北京包括租房、租车以及子女私立学校学费等基本生活补贴。而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和他的创业伙伴近距离在一起,减少不必要的沟通成本。
“希望可以,如果不行,我应该会跳槽”,他听朋友说百度在硅谷的研究中心需要员工经常回国开会,他打算去试下。
相比之下,李一帆的回国之路顺利不少。
“创业是个完全不一样的职业”,在硅谷工作了几年后,李一帆终于咬牙向前迈了一步,踏上极富挑战的创业之路,“它需要我调动自己所有方面的能力,并且需要我不断地去学习更多东西,这是现在的工作无法给我的”。
“我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我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会成功”,这个第一次创业的“孩儿他爹”并不奢望一举成名,但他觉得“作为一个创业者不会失败,因为创业这个过程给我的收获也许是工作10年都没有办法获得的”。
李一帆和他两个伙伴孙恺和向少卿一年前创办了“禾赛科技”,并且已经拿到了数百万美元投资,主打产品是一种便携式气体成分测试仪器。他们核心的技术来自孙恺在斯坦福跟随PhD老板的研究成果,目前国内同领域出名的杭州聚光科技就是2002年从这个实验室走出来的。
相比与十年前的技术,他们的研究成果让气体监测仪器成本更低,尺寸更小,因此可以为使用单位提供更多便利。例如可以通过移动的方式代替传统空气质量测量方式为整个城市不同地点提供实时监测数据,也可以搭载在天然气公司的检测车上流动监测城市内是否发生泄漏。
Step out of your comfort zone
对于85后团队“满分卡”的三个单身汉来说,这个决定似乎更加“不是事儿”。
“是否回国的问题和创业本身是没有关系的”,Jason的团队中最小的90年出生,最大的85年出生。Jason14岁的时候就来了美国,在这里生活了14年后,踏上了飞往中国的航班。
他们的“满分卡”是一种代替现有的商铺会员卡的会员服务,该服务可以帮助商家整理分析及量化用户的忠诚度,并做出针对性的改善建议,从而提高商铺销售额。目前在美国与他们类似的产品Five Stars已经获得 B 轮 2600 万美金,目前拥有400万用户,每月用户签到次数120万。
“Five Stars用了3年获得了5300多商家,速度太慢了”,Jason认为在国内将会有更好的发展,“中国的市场更大”,这也是他们执意回国的主要原因。
“做中国市场不一定比做美国市场更难”,这个苹果门店出身的年轻人说,“我们面对的都是中小商家”,此前他们在国内市场找了50个实验商家介绍产品,其中21个愿意购买他们的服务。
目前该团队已经拿到数个投资人的offer,他们希望从中挑选到合适的。“我们的投资人必须要认可我们的理念,当然也希望他们有我们需要的资源”。
“在飞机上忽然想到高中大学毕业致辞时都有人要说‘step out of your comfort zone’”,Jason在他的朋友圈这样说,“today is my first step out of my comfort zone! Finally!”。
这里是硅谷,很多年轻的中国人拖起行李、带着妻小踏上归国的航班,就像当初踏入美国一般,前方充满了未知,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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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每一个孤独的硅谷码农都拥有类似的郁闷与问题,于是乎大家只能各寻去处,有人默默地喝酒消愁,有人假装毫不在意,我通过阅读和写作而吞吐,而Gary则选择更加努力地工作而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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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微信”赛跑开始暗示了什么?这个暗示,KiK的利文斯通用非常直白的语言说了。可不是我说的噢:“西方的微信”将只可能来自“黑客路1号”以外的某个地方。而微信、Snapchat 和 Kik 已经表明了,Ta 可能根本就不来自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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